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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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澄】信仰(中下)

白玉堂前燕:

*主湛澄,隐羡澄

*还没看到车门!!!

*咸鱼快放弃治疗了_(:з」∠)_




  好不容易到达云梦地界后,三个满身狼狈的少年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却没料到命运的恶意才刚开始显露。

  江澄跟魏婴两人,一个是江氏少主,一个是首席大弟子,虽然都还年少,但该学的一样没落下,对于云梦地界的防御部署,两人可谓是了如指掌,只需一个过眼,他们就发现了一股陌生的势力在云梦徘徊,并且江氏原本的防御明显削弱了许多。

  江澄背着蓝湛,看了身边的魏婴一眼,发现那双向来含着七分笑意的桃花眼此时满是肃杀。魏婴察觉到江澄的目光,迅速收敛了眼中的情绪,只朝他点了点头,江澄便懂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换了一条路。

  很显然,他们已经知道那陌生势力是隶属谁家,想来除了岐山温氏,也没谁敢在云梦这么嚣张。

  他们一路走来,越靠近莲花坞,温家的人就越多,这让江澄隐隐有不安,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确认心中的不安,麻烦就已经找上门了。

  江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温家弟子,眉心紧蹙,看这个方向,温狗势必会与去买干粮回来的魏婴撞上。以温晁的性子,仅凭魏婴与蓝湛在玄武洞的作为,就足够他俩被温氏通缉十次不止了。

  决不能让他们抓到魏婴,这是江澄脑中闪现的第一想法,差点他就要不由自主的冲出去了,幸好,理智克制了他,他身边还有个受伤的蓝湛,他的道义不允许他就这样把人丢下。

  江澄躲在角落,看了一眼离他们几步之遥的温家弟子,来不及了!一咬牙,江澄转身一把推倒蓝湛,覆身而上,将蓝湛的头埋入自己怀中,而蓝湛因为下意识的反应,双手虚虚环住江澄的腰身,护着他,以免受伤。

  这姿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暧昧极了,仿佛两人真是一对缠绵爱侣。

  那群温家弟子中确有些高手,其中一人显然是发现了江澄两人的气息,危险地眯起了眼,缓步走来,准备发难。大概是没想到入眼竟是这样一副引人遐想的画面,那人愣了一下,听到同伴询问,才不屑地嗤笑一声:“没什么,猫儿闹春呢。”

  蓝湛被江澄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莲香轻缓却霸道地占据了他所有感官,江澄的气息简直将他笼罩,甚至与他融为一体。这样隐秘的认知让蓝湛整颗心都在颤栗,人却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惊扰了心中的神明。

  事实上,就算含光君没有那些个不可言说,他也是动不了的。

  那群温家弟子一走,江澄便放开了蓝湛,并道了一句“得罪”,那双杏眸从始至终都干净澄澈却也望不见底。蓝湛收回心思后,立刻便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惊讶地看向江澄,却见那张凌厉精致的脸上无波无澜,几乎是在那瞬间,蓝湛就猜到了江澄要做什么。

  “江澄,放开我!”含光君难得慌乱,自以为严厉的呵斥,仔细听还能听出三分颤抖。

  江澄自然不会被他吓住,摇摇头,道:“含光君,别白费力气了,这缚身术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在此之前,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蓝湛并不理他,双目充血地死盯着江澄,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江澄叹了一口气,难得放低了姿态,安抚道:“抱歉,现在云梦也不安全了,我不能带着你冒险。等你伤势好些,就去寻你大哥,然后联合聂氏与金氏,反了这天。”江澄似是想到什么,顿了一下,慎重如同誓言般说道:“若我江氏有幸残存,必与你们一同射日!”

  江澄说着,从怀中抽出了蓝湛那条被魏婴扯下的抹额,一圈一圈地缠在了蓝湛的左手手腕上,然后解下了他戴在头上的那条,动作自然地收入了自己袖中,“这抹额还是先别戴了,免得让人一眼就认出你。”

  蓝湛看着江澄的动作,一言不发,或许是他此时的眼神让江澄想起了玄武洞中的那一幕,江澄忍不住伸手遮住了蓝湛的眼睛,想了想,最终还是凑到他耳边,低语:“蓝湛,我能信的人不多了,千万保重。”

  江澄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孤身一人去引开温狗的追捕,将危险带离了魏婴与蓝湛。

  而蓝湛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江澄的意见,他知道他救不了江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遂江澄的意,反了温氏,才算稍稍对得起江澄的苦心。

  蓝家抹额的含义是约束自我,只有在遇到命定之人时,这样的约束才被允许解下,没有人比作为双璧之一的蓝湛更加清楚,解下抹额对于蓝家人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蓝湛本不该这样放任自己,可在江澄亲手解下他抹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任性的决定,如果这个人不亲手给他把抹额系上,那他就再也不戴了。

  江澄生死不明,蓝湛也活得像具行尸走肉,外人无法从他那张毫无情绪的脸上看出异样,但蓝曦臣却看得明明白白,也是因此,他不敢询问蓝湛为何不戴抹额,也不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蓝湛一边协助兄长重建云深不知处,一边联合聂氏与金氏谋划对温家的反击。他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去想他眼睁睁看着江澄以赴死的姿态离开,却无力阻止的自我厌恶,不去听关于江澄的任何消息,生怕传来的是他不想听的,这样不去想不去听,他就能骗自己,江澄只是回家了。然而,事实却是容不得他逃避的。

  蓝曦臣大概能猜到蓝湛这幅模样,恐怕是因为云梦的那两个少年,所以他觉得,有些消息蓝湛必须要知道。

  “云梦江氏覆灭,江宗主和虞夫人以身殉道,江公子与魏公子下落不明。忘机,你还准备消沉多久?”已经是一宗之主的蓝曦臣一改往日温雅作风,说的非常直白,直白的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精准地插入蓝湛胸口。

  不过蓝曦臣是个温柔到了骨子里的人,到底狠不下心来逼着蓝湛成长,想了想,又安慰了一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才看到蓝湛稍微有了些活人气。

  好在射日之征开始前夕,江澄终于出现了,带着江家残余部下一起赶到。他当初说过,若江氏有幸残存,他必手刃仇敌,那怕江家死得就剩他一个人,这句话也一样作数。

  蓝湛自江澄回归后,只远远的看过他一眼,就像初见时那么远的距离,只是那时他看到的是明艳的骄阳,而现在,他的光被阴云遮住了。

  或许是月色太好,也或许是心有所感,总之向来作息规律的含光君难得月下漫步,然后,他找到了坐在房顶喝酒的江澄。

  如果把江澄比作一把利剑,那么曾经的他将锋芒都敛入了剑鞘,或者说还未曾开刃,但如今,利刃见血,又失了剑鞘,必然伤人伤己。

  只是这剑鞘是谁,蓝湛不愿去想。

  江澄大概是已经有些醉意,蓝湛刚一靠近就被紫电招呼了。

  “是我。”蓝湛侧身躲过凌厉狠辣的一鞭,走到江澄身边坐下。

  江澄看清来人,才收敛了满身杀意,坐回去继续大口灌酒。这是江澄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如此放肆的发泄,父母身陨,他来不及悲伤,魏婴失踪,他无法去寻找。他身上还压着一个江氏,压着一个云梦,他与蓝湛年岁相仿,蓝湛尚有蓝曦臣护着,而他却要撑起整个云梦,只能说,天道有时就是如此不公。

  江澄本以为以蓝湛的性子,肯定会阻止他继续喝酒,结果没想到那人就坐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喝。待两坛见底,蓝湛终于按住了江澄准备继续拿酒的手。江澄睨了蓝湛一眼,冷笑道:“怎么?含光君也想喝?”

  蓝湛并没有理会江澄的嘲讽,只将系在他手腕上的那条抹额解下,递到了江澄面前。

  江澄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解下的,给系上。”蓝湛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澄。

  “……”江澄想了想,好像是有这档子事,当只是时情况紧急,他也就没在意。他只知道抹额对蓝家人意义重大,但具体有些什么讲究却是不清楚的,因此也没想过质疑蓝湛的话,只当是人家的规矩,就照做了。

  蓝湛比江澄略高一些,江澄喝了酒,整个人都有点晕,系半天也没系上,于是他十分不耐烦地扶着蓝湛的头,让他稍微低些。蓝湛倒是十分听话的任他摆布,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印满了江澄的身影,专注的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你们蓝家人就是麻烦,要不是当时事出紧急,我解了你的抹额,是不是还得对你负责呀?”江澄烦躁地啧了一声,又伸手给蓝湛整理了一下刚系上的抹额。

  蓝湛放任莲香和酒香侵袭着他的感官,抿了抿唇,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只是,声音太轻,以至于只有月色和风听到。他看着江澄离开的背影,抚摸着头上的抹额,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压不住唇角扬起的弧度了。

  蓝家的抹额是让每个蓝氏弟子为世理道义约束自我,只有被命定之人解下后,这条抹额才会具有不同的意义,当爱人再次为他们系上抹额时,就意味着此生此世,我只为这个人约束自我。

  

  

    湛湛:解了我的抹额你得负责!

       澄澄:娶!




【老实说,要是下章还完结不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给章节计数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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