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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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贰】《寒江》所谓帮江澄找一个胜似亲爹的师父

砚津:

食用说明:
重点发刀对象:江枫眠
人物死亡预警:虞紫鸢
原作走向大篡改,除了虞夫人,没人死
师父就是师父,师徒恋什么,不存在的
祝大家食用愉快!
以下正文


梦里是幼时的莲花坞,重重回廊下紫色帷幔翩然而飞,莲花湖袅袅地沁出十里荷香,姐姐有模有样地在厨房里踮着脚尖帮忙,他带着三只小奶狗在校场上跑来跑去,对着款款走来、衣袂翩翩的女子甜甜一笑,露出几颗小乳牙,“阿娘。”


虞夫人往常若是见了他这样疯玩,一定是要板起脸教训几句的,可那天却只是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江澄愣愣地瞧着,觉得母亲的眉眼间有不同往日的温柔,这些天江枫眠总是不在家,虞夫人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前几日金夫人陪着外祖母来莲花坞住了一段时间,母亲房中的灯常常到半夜还亮着。


他也不知道外祖母都和母亲说了些什么话,有一次悄悄蹲在门外想偷听,却听见房中传来轻微的抽泣声,他当时便愣住了。


阿娘怎么会哭呢?


“鸢儿,好孩子,你的心意不说,成天和他闹别扭,他就能知道了?”


那是外祖母苍老劝慰的声音,江澄懵懵懂懂,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母亲哭得很伤心,自己不知为什么,抱着小奶狗就哭了起来。


然后他便被江厌离牵走了,江厌离给他熬了汤哄他睡觉,第二天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刚想问江枫眠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门外弟子恭恭敬敬地道:“宗主。”


那一瞬间他瞧见虞夫人秀丽的面容倏地焕发出从未有过的神采,抿了抿唇,一团红晕蔓上白皙的脸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起身向外奔去。


下一刻,她便僵在了原地。


江枫眠一身风尘仆仆,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看上去却很高兴。


他怀里抱着一个和江澄差不多大的孩子,他都没有看虞夫人一眼,倘若他此时将目光从那孩子身上移开,稍微看一下他的夫人,或许还可以捕捉到那女子面上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红晕,以及眼眸中残余的脉脉情意。


如果他当时看一眼该多好,就一眼。


然而江枫眠只顾着哄劝那个怯生生的孩子,说道:“这是长泽的儿子。”


虞夫人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小孩子却被站在一边的江澄所吸引,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往他那里看过去,一只小奶狗“汪”地叫了一声。


——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哭声。


江枫眠忙不迭护住他,径自往书房走去,只留下虞夫人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还有牵着小奶狗茫然不知所措的江澄。


江澄从未在母亲的眼中看过那样的情愫,当时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一刻的虞夫人,失尽了一身的骄傲和锋利,看上去比他还小,还要脆弱,无所遁形,一败涂地,不堪一击。


他在梦中遥遥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终于收拾起了所有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的那些东西。


温柔、恋慕、羞涩;


狼狈、痛苦、挣扎;


不甘、软弱、卑微;


那不是母亲该有的眼神,不会是母亲能够流露出的情感。


最后,他看见母亲重新挺直了脊背,仰着头,逆着光,冷笑一声:


“罢了。”


原来那不是他的错觉,灿烈的阳光下虞夫人眼角一道发亮的水痕,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可是那个时候的江澄,如何能够懂得?他只晓得从那以后,那个温柔又脆弱的母亲,他再也没能看见过。


就像烈日下的那一抹淡淡的水痕,很快就被炙烤得无影无踪。


而该看到它的人,永远也看不到了。


 


“娘……”


“阿娘……”


“阿娘,你不要哭……”


“阿娘……”


“父亲……”


江澄猛然睁开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身冷汗淋漓,衣裳黏在身上异常难受,江澄低头看时,才发现他只穿着贴身的中衣,原本那身江氏校服早不知去了哪儿,身上还盖了一层薄毯,他睡在一张很硬的竹榻上,脊背硌得发疼。


江澄一把掀开薄毯,坐了起来。四周非常安静,可以听到风吹树叶,沙沙作响,鸟雀啁啾,还有淙淙的水声。没有灼人眼球的阳光,但是屋里很亮堂,几乎没有什么陈设,除了他身下这张竹榻,也就只有一张竹编的八仙桌,两把做工不甚精细的藤椅,一只小炉,上面一只滋滋沸响的小药壶,旁边一把残破不堪的蒲扇,苦香传进鼻中,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墙壁上悬着一把灰扑扑的剑,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过了,教他很是嫌弃这剑的主人,不知是个怎样不修边幅放荡不堪的懒汉。


江澄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腰间,那里空空如也,三毒不在这里。


“修行之人,佩剑最为矜贵,不可暂离片刻。”


江枫眠赐剑之时说的话言犹在耳,江澄也确实十分珍爱三毒,那是江枫眠给他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


可就算这样,江枫眠也没有夸过他一句,魏无羡的随便一如其名,到处随便乱丢,有时被江枫眠捡到了,不仅没有训诫,还笑着揉一揉他的头。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抬起手,探向自己的丹田。


空落落,冷冰冰,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一点伤痕,没有一丝血迹,连一点能证明当初让他几欲自戕的痛楚的印记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结过丹,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凡人而已。


曾经所有的努力和汗水,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化丹手一击,尽皆化为乌有。


本就不如魏无羡,现在他再也不能结丹,不能用灵力,不能御剑,就更没法和他争和他比了。


化丹手……化丹手?!


岐山温氏!


莲花坞!


江枫眠,虞夫人,江厌离,还有魏无羡!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仿佛迎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江澄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立刻就要跳下床冲出去。结果他才放下去一条腿,就被一股巧劲那么一推,“砰”的一声摔了回去。


“你醒了?”


出手之人这力道和方向都拿捏得极好,江澄端端正正地摔在了枕头上,若说是巧合,未免太过匪夷所思。江澄便抬眼,不无戒备地望向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人。


他就那么撞进了一湾清凌凌的山泉里,清透得滤尽了世间种种是非烦扰,一片万事了然于心的从容不迫,剑眉星目,却不带半分咄咄逼人的气势,唇角挑起初春第一根桃枝上,第一朵摇曳风中的花苞,瞧着,十分清隽疏爽,直似林间朗朗明月,撩得人心曲一颤。


自然,这都是江澄后来的回忆了。那个时候的他,眼中哪里有这般细腻描绘的图景。


“你是什么人?”


朗朗明月十分认真地沉思片刻,“我想想……救命恩人?”


江澄很是怀疑:“救命恩人?”


江澄不是不知礼,不过他只对礼数周全的人讲礼,这种一开口就以救命恩人自居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是以他毫不客气。


岂料对方这回十分肯定:“救命恩人!”


这个调调着实叫人不悦,江澄本能便脱口而出:“证据?”


“从温逐流手下拉回你一条命,把你抱回家包扎伤口上药,让你睡在我的床上,翻了两个山头才采足了能帮你恢复身体可以入药的草植,证据的话,不在那炉子上煎着呢吗?”


说着便走过去拿起蒲扇扇了扇炉火,走之前还不忘把薄毯盖回江澄身上,“你还蹬被子你,一身汗不知道不能吹风吗?你现在大伤初醒,还没有金丹护体,这要是得了风寒,我要翻三个山头才能采到药……我说你给我盖好被子躺好了……”


江澄抬起手扶着额头,隐隐生出来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眼前有一个喋喋不休的救命恩人,教他第一次恨不是姑苏蓝氏弟子、不会禁言术。


江澄道:“温逐流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他身边可还有不少温家修士,你是怎么把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的?”


眼前这人说的话,他却不能全信,是真是假,还需探一探。


那人放下蒲扇,揭开药罐的盖子,立刻放到地上,烫得直搓手。江澄没好气道:“你不会拿个抹布垫着吗?”


“此计甚妙,你为何不早说?”


江澄一句话不想说。


又取过一只厚厚的小木碗,将汤药舀进碗里,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傻吗你,我抱着你又跑不快,不先把温逐流和那些虾兵蟹将解决了,咱俩还有命在吗?”


江澄这一惊非同小可,“解决了?你什么意思?”


“你被化的真的是金丹不是脑子吗?”


药香越来越浓烈,此人毫无顾忌当着江澄的面几次提到化丹之事,若换一个情形,江澄绝对不会跟他多废话半句,但是此刻他所受冲击太大,脑中仍是一片混沌,不可置信:“那……那可是温逐流啊……”


“温逐流怎的?不就仗着化丹手能化人金丹废人修为吗,别的还有什么稀奇的?”那人端着药碗一撩袍摆,在床边坐下,“我也就在这深山老林隐居了个二三十多年,如今堂堂云梦江氏的少主都对区区一个化丹手忌惮万分——玄门百家这是破落到了什么地步啊!——喝药。”


他这个口气,叫江澄挑了挑眉。


江枫眠和虞紫鸢都未必能够赢温逐流,玄门百家更是无人不忌惮温逐流三分,他这般轻轻巧巧地说来,真真叫人匪夷所思。


江澄道:“我不信。”


——然后就被灌了一嘴的苦药。


“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是你应该明白,温逐流和那一群修士被我所杀,对你对云梦江氏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再去莲花坞找麻烦的了,顺便说一句,我把他们都剥了校服扔进沅江水里了,沅江水流急,温若寒就算想发作也苦无铁证。对了有的绑了石头有的没绑石头……哎呀人太多了我一个一个绑石头要累死的,还得把你抱回来——别把药吐出来你……”


江澄猛地撑着床边一阵剧咳,破口大骂:“你见过谁是趁人躺着灌药的吗?——继续说!”


对方讪讪一笑,又道:“一群足以剿灭一大世家的力量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温若寒一定会心存疑虑,短期内不会再轻易对云梦江氏发难。何况就算他岐山温氏家大业大,同时对玄门百家进行打压也不是轻松之事,想来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重新组建一支能够重创云梦江氏的力量,这个结果,对你不是很好吗?”


江澄方才缓过气来,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分析得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如果真是这样,对云梦江氏的确是最好不过。


然而他抬起头,目光犀利似剑:“你撒谎。”


他不给对面一脸错愕的人反驳的机会,冷笑道:“你说你隐居深山二三十余载,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江家少主?又是如何对岐山温氏的动作对温若寒的心思了解得如此详尽?分析利害得失观测人心如此洞若观火?这可不是方外之人会有的玲珑心思。”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的少年一扫方才大失分寸仪态的狼狈模样,周身皆是锋锐冷冽之意,明明身体羸弱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却全身上下透出不容忽视的威压之感。本以为这少年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却不曾料到自始至终他从未陷入自己的节奏,含而不露,直到此刻方才发作,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他定定地瞧了片刻,突然抚掌而笑:


“有趣有趣,修为尽失而气势不减,囹圄之中头脑竟还如此清醒。不愧是莲花坞的少宗主。”


从小到大所有的溢美之辞皆归魏无羡,道他风流倜傥,道他天资过人,却从未有人如此盛赞于江澄,直搞得他愣了一愣。


对方十分诚恳道:“我寻思着高人多是隐居世外不问红尘之事的,所以这样哄你,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


江澄:“……”


“你在我面前抬高身价有什么用?”江澄本生得细眉杏目,天然一派讥诮,此刻更是说不出的讽刺,“编一个像样的理由不行吗?”


“我还没说完呢,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你好拜我为师。”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于江澄唇上,将一声冲到嘴边的“你胡说什么?”按了回去,对方从容浅笑,悠悠道:“至于我么……”


“我名……寒江。”


 


FBT


 


 


被昨天惊人的消息通知量吓到了……碎碎念为什么辛勤更了几个月的《云梦溪》没有这样热烈的反响~果然BG没有市场吗……


纯属开玩笑~当然愿意看《云梦溪》献上小红心的亲们也是万分欢迎的。


一直觉得温逐流的设定有点不明不白,其承担的主要任务就是护卫温晁,应该算是大内高手这种级别的,估计应该还有一些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想必排不上是“仅次于温若寒”的高手。结果他一个人不仅干掉了云梦江氏的家主和主母自己还毫发未伤全身而退?


而且老一辈高手如青蘅君、江枫眠、虞紫鸢以及聂明玦的父亲都被温家整死了,如何理解这些修为远不如(我相信除了开挂修鬼道的魏婴,其他人在射日之征的状态是真的远不如他们的父母)老一辈的小辈……就这样齐心协力干掉了不可一世的岐山温氏?温旭可是把青蘅君打成重伤逼迫姑苏蓝氏火烧自家仙府的NB人设啊~就这么被聂明玦咔擦了?明玦兄固然很强,但这要和青蘅君前辈比起来……


当然本人比较懒,这个坑也就是为江澄写的,所以这些洞都没补,直接沿用下来了。


我不说了……不给自己招黑。


请不要因为最后这些师父附体的碎碎念ky或是开撕,我相信各位看官是来看文的不是来糟心的,如果最后这几句真的让你很不高兴了请戳我,只要超过十个人反映我就删。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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